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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在此时,左右禀报:“皇后遣人来见太子。”
李豫闻言一愣:“是何人?”
“是申山人。”
李辅国派人包围了蓬莱殿,并且搜捕“五贼”,则没有他的命令,任何宦官、宫女,都不可能被放出殿外,唯有这位“申山人”,地位特殊,兵不敢阻。
“申山人”名泰芝,乃是湖、衡之间著名的修炼家,据说擅道术,能呼风唤雨、点石成金,遂被李亨闻名召入宫中,深受帝、后的宠信。潭州刺史庞承鼎曾当申泰芝在外游历的时候,以妖言惑众之罪逮捕审讯,结果反倒被李亨召还申泰芝,下庞承鼎于狱。大理司直严郢为庞承鼎辩诬,为李亨所斥退,终杀庞承鼎,而流严郢于建州。
因此就连李豫,也不敢轻视申泰芝,便即招手请他过来。申泰芝羽冠鹤氅,翩然而至,到了李豫面前深深一揖,说:“太子殿下,皇后有语,命我转告殿下……”
李豫本能地把身子朝前一倾:“皇后复有何语?”
申泰芝大袖一摆,猛然间从袖中探出一柄匕首来,寒光一闪,直刺李豫!
这一下促起不意,李豫根本来不及防范,就连闭目待死的余暇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匕首临近其胸……
电光火石之间,侧旁突然飞出来一脚,正中申泰芝肋侧,“嘭”的一声,将那妖道踹出一丈多远,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,就此晕厥过去。
出脚的自然是李汲。旁人都敬这位“申山人”,唯有李汲,向来瞧不惯搞封建迷信的和尚、道士——正经宗教家,往往倒不会自称有什么法术、神通了;尤其我哥也是道士啊,也是山人啊,你瞧他何尝会玩儿什么妖法?
因此旁人都不提防申泰芝,李汲可一直斜眼盯着他哪,不等申泰芝探出匕首来,李汲便见其人目光闪烁,于是本能地便迈上一步,抬起腿来,就此踹飞了申泰芝,再次救下李豫的性命。
李豫吓得魂不附体,半晌缓不过来,李辅国却连连搓手:“此必皇后所遣也……这皇后,真的留不得了!”
李豫疾速喘息几声,稍稍镇定了情绪,先朝李汲微微颔首,权当是致谢了,随即转向李辅国:“李公不可,孤不能背负弑母之名……”随即一声长叹:“只能由孤去向圣人进谏,请求废后了……”
没办法,只能我亲自去见老爹啦。
于是在众人拱护之下,直往长生殿而来。到了殿门前,李豫一摆手,诸人止步,他独自一个犹犹豫豫地迈步而入。李汲心说可惜啊,不能亲眼得见李亨听闻宫变时的有趣表情。
过不多时,突然间殿内传出来李豫的哭声,随即一声大叫:“圣人,驾崩了!”
李汲吓了一跳,心说不会吧,难道是被你所弑?!估摸着李豫没这胆子……应该是被你给吓死的吧……
死的好,死的妙,死的呱呱叫,别别跳!也省得再重新打扫太极宫,把李亨当上皇圈进去了。
且说殿外诸人听闻噩耗,俱都屈膝跪拜,伏地大哭,李汲也不好鹤立鸡群,只能照做。当然啦,他仅仅空嚎几声而已,随即微微侧头,一瞥李适,小家伙倒貌似是真哭啊……也对,李亨虽然不堪,私下说起来混蛋皇帝的种种昏招,李适也常捶胸顿足;但李亨一惯待这个长孙不错啊,真论起亲情来,李适跟老爹的感情,绝对没有跟祖父来得深。
哭了一阵,李辅国先收悲声,起来朝李适深深一揖,然后迈步入殿,过不多时,便把李豫给搀扶出来了,口中劝说道:“圣人遐升,国家无主,还须殿下总筹诸事,不可过于悲恸啊……以老奴之意,宫中事,暂为殿下主之,殿下当出外见宰相,以安人心、定国事。”
李汲闻言,赶紧表态:“臣愿领英武军,卫护殿下出见宰相。”
李辅国说“宫中事,暂为殿下主之”,言外之意,他要将禁军全都掌控起来——老阉妄图总领北衙已经很久了——李汲闻弦歌而识雅意,当即提醒李豫:起码英武军还是交给我来带保险,不能全都落老阉手上。
只是也不知道以李豫的智商,能不能够领会了;李适是肯定能听懂的,只怕悲伤失神之际,一时间反应不过来……
李豫抽抽噎噎地道:“一切都仰赖李公了……”顿了一顿,又说:“神策不可信,可调往皇城,外朝由威远军接防。”
“喏。”
李豫一指李汲:“长卫,英武军还是由你统领;神策由马燧